井沉无差（中）
吸血鬼 井然 X 人类韩沉
OOC预警，私设一堆 无差文
井然打开门的时候，韩沉的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口。
黑色的路虎上靠着的一身黑衣的人，挺拔俊朗。
一抬眸，两人视线对上。井然看着韩沉的眼里带出来的那点笑意，心轻轻动了一下。
“井先生真及时。”韩沉为井然打开车门，嘴角翘起一点弧度，借着高出井然那一点高度半垂着眸看他。
“韩警官来了怎么不先进来坐坐？”井然在韩沉面前站定，对上韩沉的目光，很是友善的邀请，“我也好为韩警官泡杯咖啡。”
“井先生客气了，我也刚到。”韩沉的一只手还在门把上，对着井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井然略一点头就进了副驾驶。
“井先生这个点去公司，是有急事吗？”韩沉接到井然电话的时候很意外，本以为最快也要明天，却没想到临近午饭的时间他要出门。
“有个提案需要我本人出席。”
“井先生，平常都是在家里办公的？”韩沉有些好奇，他查过资料，井然是国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其在建筑设计、室内设计方面都是一方翘楚，明明有国际舞台可以发挥，却窝在龙城，韩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韩警官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井然不想跟韩沉兜圈子，他知道韩沉想问什么，并好奇韩沉会怎么问。
韩沉仿若意料之外的挑起眉毛:“井先生，多虑了。我没有打探什么的意思。”
井然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韩沉还没有放下来的眉毛:“机会我给韩警官了，问不问就在韩警官了。”
拐过一个弯道，韩沉听懂井然的意思，斟酌着开口：“那井先生觉得我们龙城的阴影里躲着什么？”
井然的目光低了下来，表情有些讽刺，闭上眼像感慨一样开口:“能躲着什么。除了肮脏污垢，还能有什么？”
韩沉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回答，整个车厢里安静下来，能听见对方浅浅的呼吸。
“韩沉，”井然低低的开口，“你觉得是什么呢？”
第一次听，从井然的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韩沉心脏缩了一下，这个问题里包含的似乎是一个易碎而美丽的玻璃:“或许是另一种生命体？”
闭着眼的井然没有动，嘴角翘起的讽刺意味让韩沉看了很不舒服。
心上带了点火气，韩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舒服什么，话已经出了口:“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有其生活的规矩。明目张胆的犯禁越界就只能是自取灭亡。”
“韩警官还真是正义光明。”井然看着韩沉的侧脸，真是一个正直且正义的警察，同情心真多。
韩沉说完已经察觉不对，随着井然的一句夸赞就安静了下来，车已经到了井然工作室楼下。
“韩警官，我只开半个小时的会，麻烦等我一下。”井然在下车前邀请韩沉去他的工作室坐坐，临近午饭将人叫出来，或许可以补偿一顿午饭。
井然的工作室就像他这个人，简单、高效、纯粹，带一点疏离与骄矜，仿若不愿意与世界同流合污。
井然在工作室说的是意大利语，韩沉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觉得井然的语调很好听。
韩沉被安置在井然的办公室，隔着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办公区，以及一点点的会议室，那一点点的会议室露出的也就是井然的半张脸。
工作时的井然与其他时候都不一样，专注、专业，眉宇间是对自己强烈的自信，褪去那层万物无谓的淡然，是刻在骨子里的矜贵，与在自己熟悉领域的自在。
韩沉不由得看愣了。
“这还是先生第一次带非工作关系的人来工作室。韩警官真是荣幸。”咖啡杯磕在玻璃桌面的声音很清脆，一只苍白的手还在桌面上，入目是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冷白的皮肤衬的嘴唇特别红艳。
韩沉接住对方推过来的咖啡杯，道了谢。
“我叫里欧，是先生的特助。”里欧低下头，凑近还坐着的韩沉，眼眸里侵略性的光让韩沉很不舒服，“韩警官跟着先生，是有什么目的呢？”
“里欧先生，似乎对警察有误解。”韩沉对上里欧的目光，“我是代表警方来保护井先生的。”
“最好是韩警官说的这样。”里欧凑得更近了，似乎是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很小声的在韩沉耳边说：“先生他不是你可以窥伺的人。”说完就直起身，面带微笑的迎接走进办公室的井然。
井然却直接略过他，将手里的文件归整到桌面，“韩警官，我们走吧。”
韩沉的目光从带着狂热崇拜到肉眼可见的里欧身上移到安静自若俊美非凡的井然脸上，一时间三人之间流转的氛围有些微妙。
“韩警官？”井然走到门边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叫了一声韩沉。
韩沉感觉到有一束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不由勾起一个转瞬即逝的笑，跟着井然从办公室走出去，并肩而行：“井先生若是有麻烦，可以告诉我。”
“多谢韩警官，我没有需要韩警官帮我处理的麻烦。”井然侧过脸看了一眼韩沉，眼神掠过身后想跟过来的里欧。
“会有的。”韩沉感觉到那凌厉目光的退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井然，“接下来去哪里，井先生？”
里欧已经退过墙角不见，井然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旁边的餐厅不错，韩警官是否赏光？”
“好啊。”
布置优雅的中国风餐厅，用屏风隔开一片私密的空间。
韩沉以为像井然这样的海归会更喜欢西餐厅，没想到却是一家中餐厅。
“我在意大利求学的时候，总是吃不惯西餐，或许就是故乡情结吧，我还是喜欢中餐多一些。这家的中餐做的不错，还总有新意，希望韩警官能喜欢。”点了几个招牌菜的井然笑着向韩沉解释，“今天我就冒昧点餐了。”
“井先生客气了。”
随着菜肴一道道上来，韩沉才了解到井然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这家餐厅的菜肴确实做的不错，一道简单的红绕肉都做得格外好吃。
最后一道菜上来的时候，服务员身后跟着个人。
“井然，慕生说你带人来吃饭了我还不信，原来带的韩警官啊。”来人很是张扬，一副墨镜挂在鼻梁上，小皮衣穿的很风流。
“我请韩警官吃饭，你也看到了。”井然停下碗筷，看着门口的男人，“有事下次再说。”
“行啊。下次，我请韩警官吃饭，可一定要赏脸啊。”男人不在乎井然的态度冷淡，反而好心情的向韩沉发出邀请，只是韩沉并未赏光。
“我们不熟，罗先生。”
面对韩沉的拒绝，罗浮生似乎在意料之中：“ok，那就下次再说。两位用餐愉快！”说完就很干脆利落的出去了。
井然等了一会儿，韩沉并没有想对他说什么，“韩警官若是有麻烦，不妨告诉我。”
韩沉看了一眼井然，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
饭后韩沉将井然送回家，再次拒绝了井然进去坐坐的邀请。
看着井然的背影，韩沉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唠叨，帮我查一下井然身边的里欧。”对打开家门半转过身来的井然致意后，就启动了路虎。
警局的办公室里，韩沉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里欧，意大利人，是建筑设计行业的自由媒体人。在自媒体行业颇有建树。
其对建筑设计见解独到，评价解说语言犀利，很受民众欢迎。特别推崇井然的设计，曾多次在视频中表达爱慕之意。
“里欧。”韩沉看着证件照上五官深邃的男子，这张脸在遇见井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的。
井然看了眼手机里躺着的那条短信，面前停下辆白色奥迪，驾驶座上是那天问询室的女警，也是躺在井然手机里的韩沉短信中提及的白锦曦。
“井先生，上车吧！我送你！”白锦曦摇下副驾驶的车窗，“今天韩沉将你托付给我了。”
“那就有劳白警官了。”
随着井然坐稳扣好安全带，白锦曦将车开出了小区：“井先生，有我们韩神当司机是什么体验？”
井然想了下昨天到今天的全部体验，轻笑了下，岔开话题：“你们叫他韩神，是有什么典故吗？”
“因为他很厉害，很神。”白锦曦嘴里还咬着根棒棒糖，说起韩沉来一用力就咬碎了，慢慢吮着碎糖，叼着根棒子含糊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井然仗着耳力不错勉强听到“没人性”三个字，不由得挑了下眉毛。
才一会儿白锦曦想到了昨天韩沉的电话，换了一个心情开口：“我看井先生与我们韩神相处的颇为愉快，昨天韩沉还给我推荐了家餐厅，想必与井先生有关吧。”白锦曦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也不知道是来自八卦，还是来自韩沉答应的一顿饭。
没等井然回答什么，白锦曦接着说：“井先生跟韩沉之前就认识吗？”
“没有。”井然想，确实不曾见过，只是一见如故罢了。
“那韩沉对井先生可真够特别的。”白锦曦还没有说完，放在仪表台上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国景大厦，全体支援！”一连响了三次。白锦曦的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收到。”用力踩下油门，车速一下子提了起来。
井然看着一脸凝重的白锦曦，他们现在所处的大道离国景大厦只有一个路口的距离，却与他的工作室南辕北辙。
“直接去现场。”
“不行，我答应过韩沉，要把你平安送到。”
“商城建筑结构复杂，我可以帮到你们。而且现场都会有警戒线，我就在警戒线外，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去现场要紧。”
井然用了最快的语速，终于赶在红绿灯前说服了白锦曦。
国景大厦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车停了好多辆。
周小篆看着从白锦曦车上下来的井然，这干啥来了？
“你就在警戒线外，别乱跑。”白锦曦再一次叮嘱井然，并一把拉过周小篆嘱托，“国际知名建筑设计师，交给你了。出了事你韩神会找你的。”说完就钻进警戒线内，走了。
“诶？什么叫出事我韩神会找我？”周小篆一头雾水，白锦曦只给了他一个背影，他只好转过头略尴尬的对上井然，“井先生，又见面了。”
井然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余光还看着国景大厦，“我是建筑设计师，非常高兴能为警方服务。”
“感谢井先生的支援了。”周小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井然咧咧嘴，心说：哪能真用到你啊。
周小篆原本应该在控制室盯监控，白锦曦将井然塞给他，一时间周小篆也不知道怎么安置井然了。
正想着这么尴尬也不是个事，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灌入所有人的耳朵。
“引爆了！”警方已经紧急疏散了人群，奈何国景大厦是市中心最繁的商城，仍有不少车辆人群尚未来得及疏散。
周小篆顾不上井然的情况忙往外设的监控室跑去。
“爆炸是在四楼，韩沉他们在几楼？”井然跟上周小篆的步伐，判断了一下局势开口。
周小篆没想到还真有用上井然的时候：“井先生对这个商城的结构熟悉？”
“看过平面图。”
“绑匪及人质在六楼，韩神应该在四楼到五楼之间。”周小篆打开监控室的门就钻了进去，井然停在门口，犹豫了下。
“监控器被破坏了，通话讯息韩神正在与绑匪交涉。”周小篆从监控室里出来，受爆炸气流的影响，讯息不稳定，他现在无法确定韩沉的具体情况。
井然忽然抬起头，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不知死活的东西。
井然将自己的气息散出去，隔着几层楼的距离给对方一个警告，对方感知后离开了。
“周小篆！恢复讯息了！”监控室内同事的一句话直接将周小篆拉回了监控室，留下井然站在监控室外看着正在冒烟的国景大厦四楼。
事态恢复到一个可控的普通值，整个情况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警方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绑匪，成功救出了人质。
井然放下手里的图纸，走到警戒线外，一眼就看见了从大厦里走出来的韩沉。
衬衫塞进裤子里，勾勒出一截精瘦的腰身，手里的枪已经收了起来，抱着一个小女孩步伐依旧很稳，看起来很是潇洒。
将小女孩送到她父母身边，离开前还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平常冷峻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没有延续到井然面前。
“井先生怎么来了？”韩沉恢复了一贯的样子，清冷俊朗的韩警官，“听周小篆说井先生帮忙看了平面图，我代表警方向井先生表达谢意。”
“不用。我跟着白警官来的。”井然的目光就在韩沉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红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渗出来，喉咙不自觉的吞咽，“韩警官受伤了，赶紧处理一下吧。”强制自己将目光挪开，井然察觉到自己那一点想要品尝的渴望，无比浓烈。
韩沉抬起手臂，像是才察觉到这个伤口一样，目光却停在井然脸上：“感谢井先生提醒。”
处理好伤口的韩沉，小臂上裹着一层绷带，井然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落在上面。
白锦曦就看到了好几次，想了想还是过去提醒一下，“井先生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井然惊了一下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警察经常受伤吗？经常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吗？”
白锦曦回忆了下：“警察呢，确实是个高危职业，今天这样的事件倒也不多。受伤这个总是在所难免，韩沉冲在最前面就很难不受最多的伤。”
“谢谢白警官。”井然再看韩沉手臂的绷带忽然就变得极为刺眼，“警察为了维护和平付出了好多。”
“你理解就好了，人民的公仆嘛。应该的。”白锦曦大胆的上手拍了拍井然的肩膀，在井然诧异目光抵达之前抽身离开。
井然看着白锦曦的身影，这个现场不是警察就是受害与绑匪，无关人员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于是他再看了一眼还在忙的韩沉就转身向着路边走去，准备在刚疏通的市心大道上找一辆出租回家。
“井然先生。”韩沉晃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叫住转身要走的井然，“上车。”
再一次坐到韩沉的路虎车上，井然没有告诉韩沉他准备回家，韩沉也没有问他要去那里，就很自然的将井然带到了警局。
“井先生等我一下，我处理好就出来。”韩沉解着安全带，指了下警局斜对面的咖啡厅，“那儿的咖啡不错，井先生可以去尝一下。”
“韩警官叫我井然就可以了。”看了眼咖啡厅的招牌，井然也开始解安全带，准备下车。
“那你叫我什么？”韩沉没有急着下车，听到井然这样说，就扭头去看他。
“韩沉。”
韩沉第一次发现，井然叫他名字的时候会微微点头，会眨一下眼睛，会在嘴角勾起一点点的笑意，不明显但惊艳：“井然，等我一下。”
井然在走进咖啡厅的时候还没有想明白，韩沉是怎么把他名字叫得那么不像他的名字。
点了一杯普通的美式，井然坐在简约设计的卡座上隔着玻璃看警局的大门。
不一会儿，里欧也走进了这间咖啡厅。
“先生。”
“明目张胆的犯禁。”井然抿了一口美式，搁下白瓷的咖啡杯，很清脆的声音，里欧一下没站稳，直接跪了下去，“你要自取灭亡，我成全你。”
“先生，里欧没有。”几乎要趴伏在地上的里欧额角都是冷汗，他的脖子像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勒的生疼还抬不起头。
“我从不听解释。”井然看了下时间，韩沉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现在起，让我在这个城市再见到你，我会杀了你。”
话音落下，压在里欧身上的压力消失，里欧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井然行了一礼，抬头时沿着井然的目光看到警局的门口。
“先生…”第一次里欧说这两个字带一点颤音。
“滚。”
里欧很顺从的滚了，从咖啡厅出来不敢过多停留，看着警局大门的眼睛是通红的，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韩沉。”
黄昏的天气，有一点小雨，不大，还不能让人湿了衣衫。
韩沉在巷子里碰见一个人，低着头就直直的撞过韩沉的肩膀越过韩沉继续往前走，然后停在韩沉的前路，转过头，露出一张韩沉见过的脸。
“里欧。”韩沉似乎不太意外在这里见到他。
深邃的欧洲脸孔，比起之前憔悴的很多，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韩沉：“韩沉，我告诉过你，先生他不是你可以窥伺的人！”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你似乎都不曾入过他的眼。”韩沉很清楚里欧有多喜欢井然，又有多想将井然纳为己有，美的事物总有太多人觊觎，“他将你驱逐了，不是吗？”
里欧的表情崩坏着，眼神飘动：“你都知道？先生他…他都告诉你了？”
被井然驱逐的时间里里欧的状态很不好，得不到新鲜血液的补充，心情烦躁，不能再看到井然，只能通过照片与视频慰藉，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下去了。
只要韩沉死了，一切都会一笔勾销，先生会让他回去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韩沉继续刺激里欧，虽然没有查到里欧的根底，却得知了里欧的身世一直是他的痛点。
里欧的表情平稳了下来，还对着韩沉笑了一下，眼里的疯狂酝酿着：“没用的，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我还能继续在先生身边的。”说到最后里欧脸上的笑已经放大到变态的地步。
韩沉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吸血鬼的力量与速度远高于人类，一扑之下韩沉只来得及移动半个身体，里欧扒住了他的左半边肩膀，死死扣住了韩沉的身体。
“只要你死了。”里欧重复着这样的言语，狞笑着盯着韩沉的脸和脖子，“先生就会属于我了。”
韩沉额上的青筋暴起，长腿发力对着里欧的膝盖就是一脚，手里的东西打开盖子往着里欧的身上按去。
电光火石间，里欧的尖锐的牙尖已经破开韩沉脖颈的皮肤。
只吸了两口，里欧就放开了韩沉：“你！什么东西！”
“好东西。”韩沉捂住自己脖子，被吸血鬼咬破的地方一时间难以愈合，血液顺着指缝流到身上。韩沉感觉身上有些冷。
那边里欧也并不好受，韩沉往他身体里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现在感觉血液沸腾，整个人要烧起来了。里欧在血液沸腾的煎熬下，恨意也燃烧起来，他活不成了，韩沉也别想活着，所有觊觎先生的人都该死，可以包括他自己。
一声枪响，响彻在小巷中。
听到这声枪响的人不多，里欧算一个，罗浮生也算一个 。
血液沸腾后吸血鬼无法抵御子弹的穿透，极力躲了也被穿透了肩膀，差一点就正中心脏。
罗浮生赶到的时候，里欧被子弹的力度带到墙边暂时失去力气，韩沉靠着另一边墙，血液已经流过半身，整个人白到泛青。
“哥！”一个少年冲上来扶助韩沉。韩沉很凝重的表情在少年的声音下松懈下来，心神一松身体一阵空泛，整个人靠在了少年肩头。
“罗浮生你快过来！”少年的声音还在耳边，韩沉感觉好吵，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了，眼前已经看不清，耳边都是杂音，恍惚着韩沉似乎看见了某人。
坐在电脑前的井然忽然感觉心头悸动，像有什么要失去一样，眼前快要完成的设计图也静不下心来继续，那年失去母亲也是这样的感觉。可是母亲已经去世，井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在面前的设计图上。
这个设计图是从认识韩沉的那一天起开始画的，一座融合了中国古典元素的院落，整体设计简洁而舒适。
看了几分钟，井然冷静不下来，拿过手机就拨出了一个号码，长长振铃似乎是预警，机械的女声告诉井然韩沉没有接电话。放下手机，井然深呼吸了一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准备出门，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来电显示，罗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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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加油！端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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